第四百六十六章人生改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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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杜義昏昏沈沈地回到學校，像喝醉了酒一樣。
他知道學校來了警車，也知道被詢問了。
他知道警察是為了被打傷的兩個高年級生來的，他還像正常人一樣回了老師和警察的話。
可做這一切的時候，韓杜義就像是個有上帝視角的旁觀者。
他看著自己做這一切，看著所有人的反應，自己卻沒有半點情緒反應。
這感覺太古怪了，甚至韓杜義一直都沒發現其中的不對，直到上課鈴響起。
“啊！”他瞪大眼睛驚醒過來，像睡了個午覺。
之前一直沒產生的恐懼、驚慌、心虛一下全湧出來，他差點從座位上直接滑下去。
韓杜義這發楞的模樣引起了剛進門的國文老師的註意，以嚴厲聞名的國文老師扶了扶眼鏡，直接伸手一點：
“韓杜義，你來回答一下我上堂課留的問題。
連問題一起覆述，不許看書！”
哇哦，全班學生都倒吸了口涼氣。
這已經不是問問題了好吧，根本就是為了處罰找個借口嘛。
上節課國文課的問題是篇閱讀理解，答題不算難，但要把問題也就是整篇還沒上過的課文也背出來，根本沒可能的。
“啊？”韓杜義站起來後才反應過來老師的提問有多刁難，身旁盡是同學的譏笑聲。
老師不耐煩地甩甩手：
“好了好了，答不上來就站到門口去清醒一下。”
韓杜義平日都是個好好學生，成績雖然不錯，但為人木訥，並不討人喜歡。
他被國文老師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，習慣性地就要收拾書本往外走。
就在這時，他突然眨眨眼，停下了腳步。
“怎麽還不動，其他人還要上課！”國文老師皺起眉不悅地放大了嗓門。
韓杜義嘴唇蠕動了下，還是沒動。
終於，在國文老師的耐心耗盡前，他開了口：
“老師，我能回答。”
“能回答？呵。”國文老師氣笑了：“行，你背吧，整篇課文，還有題目和答案。”
韓杜義暗暗咬牙點頭，深吸口氣開始背課文。
“不知道“長得很講義氣”是不是“長得很傻裏傻氣……”
這是韓國國語課文中的一篇，節選段，但也有足足兩千餘字。
課文本身內容比較覆雜，讀起來也很拗口，所以不曾有背誦要求。
一班同學現在都像看好戲一樣看韓杜義的表演，做好了當他念錯段落時起哄的打算。
“她說：“別人都讓我弄個店面坐下來做生意，可我也不知道什麽毛病，到了這個年紀也坐不住……”
韓杜義一直背著，沒有一點磕巴，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。
“這裏是不是錯了？”
“你瞎啊，沒錯的。”
“這都快一半了，他不會真全部背下來吧？”
“有點嚇人，韓杜義怎麽會連這種課文都背，不是腦子壞了吧？”
……
這一個個的質疑聲、驚嘆聲全都傳進了韓杜義的耳朵。
他發現自己可以一心二用了，聽著這些聲音卻一點不影響他背誦課文。
要知道這篇課文他只讀過一次而已，以前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背不出來的。
課文終於背完了，全班已鴉雀無聲。
韓杜義對眼睛瞪得比燈泡大的國文老師笑了笑，繼續背昨天留的國文題目和答案。
他現在絕對是在炫耀，腦子裏的記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楚，他就像只是把這些念出來而已。
然後還有餘暇把所有同學的議論聲全聽進耳朵，那些驚嘆聽的他全身毛孔都在透著涼爽。
等到韓杜義終於把自己的答案也說完，國文老師已經張著嘴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最後只是揮揮手讓他坐下，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讚揚。
但這些已經足夠了，韓杜義長這麽大受過的讚揚數都數得過來。
這一刻，他無比地感謝神大人。
很快下課了，同學們對韓杜義的議論依然在繼續，也有幾個說過話的算是朋友的家夥湊到他桌前來聊天。
韓杜義畢竟還是個少年，自然很高興地和同學聊起來，仿佛他們以前的冷淡從來沒存在過。
“韓杜義，這個給你。”
突然女班長走過來，放了一張票在桌上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韓杜義拿起票一看，‘前進者號船票-客輪，目的地首爾-釜山，航程三日’。
“船票？給我的？錯了吧班長。”
“沒錯。”女班長頭也不回。
“年級活動，學校有撥款，還有班費，去玩就是了。”
“這麽好啊。”韓杜義聽完高興了，嘿嘿樂著把船票收起來。
但就在擡頭低頭的一瞬間，他分明看到周圍同學偷笑的表情。
嗯？是有什麽陷阱麽？
不用再拿出船票，韓杜義只翻翻記憶就能回憶出船票上的所有信息。
他註意到了時間，居然就是後天。
後天的活動，今天才通知？
韓杜義明白了，班長原來壓根不打算讓他去，多出的船票她可以賣也可以帶自己的朋友或姐妹。
但自己今天的突出表現引起了老師的註意，不再是以前的小透明。
班長擔心老師會發現她的行為，雖然不甘願，但也只能把船票送過來了。
腦子裏的推斷只是一瞬間，韓杜義回頭註意了一下班長的表情，好陰沈，不知道是不是在心底詛咒他呢。
現在韓杜義能確定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了，不由無聲一笑。
感謝神大人！他在心底大聲誦念。
………………
趙建很疲憊，渾身酸痛地仿佛不屬於自己了。
可他不能睡覺，現在是把體內淬煉完成的靈氣和新的經絡調整好的最佳時機，錯過了，以後要費的力氣可不止十倍百倍。
他讓蕭白開了電視，電視裏亂七八遭的節目能讓他在痛苦中稍微放松一下，也可以把瞌睡蟲驅散。
這裏是一間不到20平的小旅館房間，不需要身份證，確實很隱蔽。
房間位置在地下室，時不時就能聽見遠處地面傳來的裝甲車碾過的聲響，但從未靠近過。
“趙先生，你要吃東西麽？”
蕭白敲門進來，手上拎著兩個食盒。
“好，謝謝。”趙建長長吐出口氣，接過食盒。
蕭白卻沒吃飯，而是拿起遙控器換了個新聞頻道出來。
“趙先生，請看下這條新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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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警察是為了被打傷的兩個高年級生來的，他還像正常人一樣回了老師和警察的話。
可做這一切的時候，韓杜義就像是個有上帝視角的旁觀者。
他看著自己做這一切，看著所有人的反應，自己卻沒有半點情緒反應。
這感覺太古怪了，甚至韓杜義一直都沒發現其中的不對，直到上課鈴響起。
“啊！”他瞪大眼睛驚醒過來，像睡了個午覺。
之前一直沒產生的恐懼、驚慌、心虛一下全湧出來，他差點從座位上直接滑下去。
韓杜義這發楞的模樣引起了剛進門的國文老師的註意，以嚴厲聞名的國文老師扶了扶眼鏡，直接伸手一點：
“韓杜義，你來回答一下我上堂課留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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哇哦，全班學生都倒吸了口涼氣。
這已經不是問問題了好吧，根本就是為了處罰找個借口嘛。
上節課國文課的問題是篇閱讀理解，答題不算難，但要把問題也就是整篇還沒上過的課文也背出來，根本沒可能的。
“啊？”韓杜義站起來後才反應過來老師的提問有多刁難，身旁盡是同學的譏笑聲。
老師不耐煩地甩甩手：
“好了好了，答不上來就站到門口去清醒一下。”
韓杜義平日都是個好好學生，成績雖然不錯，但為人木訥，並不討人喜歡。
他被國文老師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，習慣性地就要收拾書本往外走。
就在這時，他突然眨眨眼，停下了腳步。
“怎麽還不動，其他人還要上課！”國文老師皺起眉不悅地放大了嗓門。
韓杜義嘴唇蠕動了下，還是沒動。
終於，在國文老師的耐心耗盡前，他開了口：
“老師，我能回答。”
“能回答？呵。”國文老師氣笑了：“行，你背吧，整篇課文，還有題目和答案。”
韓杜義暗暗咬牙點頭，深吸口氣開始背課文。
“不知道“長得很講義氣”是不是“長得很傻裏傻氣……”
這是韓國國語課文中的一篇，節選段，但也有足足兩千餘字。
課文本身內容比較覆雜，讀起來也很拗口，所以不曾有背誦要求。
一班同學現在都像看好戲一樣看韓杜義的表演，做好了當他念錯段落時起哄的打算。
“她說：“別人都讓我弄個店面坐下來做生意，可我也不知道什麽毛病，到了這個年紀也坐不住……”
韓杜義一直背著，沒有一點磕巴，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。
“這裏是不是錯了？”
“你瞎啊，沒錯的。”
“這都快一半了，他不會真全部背下來吧？”
“有點嚇人，韓杜義怎麽會連這種課文都背，不是腦子壞了吧？”
……
這一個個的質疑聲、驚嘆聲全都傳進了韓杜義的耳朵。
他發現自己可以一心二用了，聽著這些聲音卻一點不影響他背誦課文。
要知道這篇課文他只讀過一次而已，以前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背不出來的。
課文終於背完了，全班已鴉雀無聲。
韓杜義對眼睛瞪得比燈泡大的國文老師笑了笑，繼續背昨天留的國文題目和答案。
他現在絕對是在炫耀，腦子裏的記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楚，他就像只是把這些念出來而已。
然後還有餘暇把所有同學的議論聲全聽進耳朵，那些驚嘆聽的他全身毛孔都在透著涼爽。
等到韓杜義終於把自己的答案也說完，國文老師已經張著嘴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最後只是揮揮手讓他坐下，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讚揚。
但這些已經足夠了，韓杜義長這麽大受過的讚揚數都數得過來。
這一刻，他無比地感謝神大人。
很快下課了，同學們對韓杜義的議論依然在繼續，也有幾個說過話的算是朋友的家夥湊到他桌前來聊天。
韓杜義畢竟還是個少年，自然很高興地和同學聊起來，仿佛他們以前的冷淡從來沒存在過。
“韓杜義，這個給你。”
突然女班長走過來，放了一張票在桌上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韓杜義拿起票一看，‘前進者號船票-客輪，目的地首爾-釜山，航程三日’。
“船票？給我的？錯了吧班長。”
“沒錯。”女班長頭也不回。
“年級活動，學校有撥款，還有班費，去玩就是了。”
“這麽好啊。”韓杜義聽完高興了，嘿嘿樂著把船票收起來。
但就在擡頭低頭的一瞬間，他分明看到周圍同學偷笑的表情。
嗯？是有什麽陷阱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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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杜義明白了，班長原來壓根不打算讓他去，多出的船票她可以賣也可以帶自己的朋友或姐妹。
但自己今天的突出表現引起了老師的註意，不再是以前的小透明。
班長擔心老師會發現她的行為，雖然不甘願，但也只能把船票送過來了。
腦子裏的推斷只是一瞬間，韓杜義回頭註意了一下班長的表情，好陰沈，不知道是不是在心底詛咒他呢。
現在韓杜義能確定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了，不由無聲一笑。
感謝神大人！他在心底大聲誦念。
………………
趙建很疲憊，渾身酸痛地仿佛不屬於自己了。
可他不能睡覺，現在是把體內淬煉完成的靈氣和新的經絡調整好的最佳時機，錯過了，以後要費的力氣可不止十倍百倍。
他讓蕭白開了電視，電視裏亂七八遭的節目能讓他在痛苦中稍微放松一下，也可以把瞌睡蟲驅散。
這裏是一間不到20平的小旅館房間，不需要身份證，確實很隱蔽。
房間位置在地下室，時不時就能聽見遠處地面傳來的裝甲車碾過的聲響，但從未靠近過。
“趙先生，你要吃東西麽？”
蕭白敲門進來，手上拎著兩個食盒。
“好，謝謝。”趙建長長吐出口氣，接過食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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